托托托儿所

醒时同交欢,醉后各分散。

栖燦·柔软

 

短,甜,瞎写。

送出一份晚安🌙


 

二月初,南韩降下了新年第一场来势汹汹的雷雨。没关严的窗户使得冷风透过缝隙往里灌,把周围的空气搅得像一碗冷汤,也搅醒了栖含黑沉的梦。大约是做了很深的梦,脑袋沉得如同一艘装了铅块的大船,栖含心跳失速地去摸手机,时钟提示整个下午都被睡了过去。

 

 

有几条30分钟前来自“燦尼🐱”的新消息,文字中夹了一张室外的照片,当时天色已经很沉,闷雷低低地挤在空中,但还没下雨,小孩说要来找他。

 

 

简直太过于任意而为。

 

 

这么糟的天气,也不知道到哪儿了,淋了多少雨。想到这些,昏沉的头脑突然就醒了过来,脚上还套着拖鞋,推开门就要去找。

 

 

结果在家楼下就把落水小猫捡了回来。

 

 

小区不允许外来车辆进入,总是迷迷糊糊那位在小区里几乎要迷路。雨伞和卫衣帽子都抵不住四面八方而来的雨水,额前柔软的头发被一缕一缕淋得湿透,手臂抱着手臂冷得跺脚。

 

 

整个世界都要被瓢泼的大雨淋融化了,只有他的眼睛又黑又亮,用小动物一样的声音叫他哥,伸出几根手指尖要牵。他哥脾气都要被磨没了。

 

 

"这种天气出门的,是傻瓜蛋吗?"

 

 

“什么是傻瓜蛋?明明说是「我们宝贝」来着。”说话的时候要仰着小脸眼睛左右转,做出那种让他哥会投降的可爱撒娇表情。

 

 

于是原本要在傻瓜蛋的傻瓜脑袋上敲一记的栖含哥又收回了手。For god's sake ,谁让他是“我们宝贝”来着。

 

 

没穿外套的大傻瓜蛋只好用自己的体温为他的宝贝取几分钟暖,幸好他长得那么高,胸膛又那么宽阔,几乎可以把整个宰燦包在怀里,四面八方的雨都找不到入侵的机会。

 

 

于是那么大又那么宽的家居服又裹在了洗过澡的宰燦身上。这世上很少有不害怕洗澡的小猫,爱干净的宰燦尼算是其中之一。

 

 

室内开了暖气,皮肤的味道,沐浴露的味道,栖含的味道,宰燦的味道,家的味道,暖烘烘地飘散在房子各处,被橘黄的风光照得甜丝丝的,如同滴了很多枫糖的饼干。

 

 

“我们宰燦为什么突然就来了呢?”

 

 

栖含扯了大块的吸水毛巾给宰燦擦头发,半干不干的时候在指尖有细软的触感,像在呼噜家养的猫咪。说不清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生命体存在,难道是拯救过地球吗?

 

 

“这种问题哥以后就不要再问了吧。”宰燦仰着脑袋,瞳仁像奶茶里面的珍珠,看着栖含说:“对于互相喜欢的人来说,见面的理由可以说出一万种,比如说想念,想要一个拥抱什么的......相比起来,不见面才需要理由吧。”

 

 

“总感觉对宰燦来说,不会有比睡觉更重要的事情呢。”栖含微微弯下腰看着他的眼睛,笑着用一些过往的事迹逗他:“在暴雨天促使我们公主nim不是躺着睡觉而是出门的,难道也没有什么更特别的理由吗?”

 

 

“喂,我说不要有刻板印象才好,见栖含哥我从来都是跑着去见的。”宰燦佯装愤怒地反驳,他做出这种直白的表情时会很像尚宇那家伙。意识到这一点,他又忍不住要笑,眼睛都弯了起来,说:“但硬要说暴雨天出门的理由的话,只能在那些普普通通的理由前面加上一些激烈的程度副词,比如说很想念哥,很想要哥的拥抱,就算雨只下十分钟也没有办法等到雨停。”

 

 

栖含哥也没有办法,拿宰燦没有办法。因为他是朴栖含,所以总是会拿朴宰燦没有办法。就像张宰英也拿秋尚宇没办法,爱情总是叫人陷入其中又不得其法。

 

 

于是只能拥抱,在语言也不得其法时,肢体语言变得更行之有效。甚至不用亲吻,手轻缓地抚摸着后背,靠得很近的心脏会跳成一样的频率。

 

 

“觉得很感激呢。”栖含说。

 

 

“嗯?”宰燦把下巴垫在栖含的肩头上,用鼻腔发出疑问的声音。

 

 

“在梦中醒来的时候,经常觉得梦境是一个巨大的骗局,而进入了梦境的自己已经被整个世界抛弃,陷入一种令人慌乱的孤独中。”栖含抱紧了宰燦,不像经历过很多风雨依然乐观的前辈nim了,反而像一只撒娇的大狗狗,用脑袋在宰燦的颈脖间蹭:“这样说的话是不是太幼稚?经常会有孤独的幻想,幻想自己像儿童故事里被施了魔法永远长不大的小孩。”

 

 

“非常幼稚啊,难道哥以为自己一直保持着成熟稳重的前辈形象吗?”宰燦轻轻地推开他,踮着脚去亲大狗狗的嘴唇,心软的人嘴唇总是很软,真的是没有骗人的说法。并不是深入的kiss,只是嘴唇相贴,离开后宰燦又说:“有人会被成熟吸引,有人会被温柔吸引,也有人会被纯真吸引,不知道为什么,宰燦尼总是被小孩子一样的帕布hiong吸引。”

 

 

自称宰燦尼的小孩像烤棉花糖一样又轻甜又软黏。

 

 

“会一直被吸引吗?我们燦尼也会是梦境一样巨大的骗局吗?出现又离开,留下很多的孤独。”

 

 

“说出这些话的栖含哥更像是一个巨大的骗局。”宰燦不再踮着脚了,脑袋靠着栖含的心口,隔着衣服用温热的嘴唇去亲吻那一块皮肤,“从哥口中听到孤独这两个字,觉得太心碎了,会庆幸今天不顾大雨来了,又懊悔为什么现在才来呢,总觉得把自己整个人给出去都不够。”

 

 

栖含捉住他的手放到嘴边亲吻:“再说下去的话,心脏就要融化了。”

 

 

“我以为会是相反的作用呢,就像冰糖水果一样,用糖霜包裹着心脏,又坚硬,又甜蜜。宰燦尼是糖霜吗?”

 

 

雷阵雨再度来袭,这回窗紧紧地关着,一丝风也透不进,又黑又沉的天气被一室暖灯隔绝在外。

 

 

是,再没有更甜的了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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