托托托儿所

醒时同交欢,醉后各分散。

蓝火·黑米和黑藜麦

 

🎵️相安无事-周柏豪

喝五谷磨房五黑粉有感,平平淡淡小日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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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让赖床大王胡文煊早起很简单,第一步是提前一晚把他放到谷蓝帝的床上睡觉,第二步是让谷蓝帝早起。当他没有办法像八爪鱼一样缠住谷蓝帝的时候,他就会起床,不过要提防起床气,提防他会哭。这已经从谷蓝帝的备忘录内容转移成常识了。

所以当胡文煊起床跑出来的时候,谷蓝帝扭头看了胡文煊一眼。小孩支棱着一头乱发,揉着两个惺忪的眼圈,甚至还傻笑了起来,基本可以诊断为起床气没发作。谷蓝帝就继续往杯子里勺金主爸爸送的五黑粉,没管他。

“嘿嘿,谷黑米。”

什么?谷蓝帝在梗库里迅速搜索了一下,哦,是录团综时候的梗。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,常居海外人士的笑点真奇怪。

不过刚数了两勺还是三勺来着,严谨的谷老师皱起了眉头,得了,忘了。

这头胡文煊软骨症似的挂到他背上,脑袋埋在他的颈脖蹭蹭,“你怎么起那么早,整得我睡不好。”

被太阳光粒加冕的头发丝儿在谷蓝帝的颈脖东征西战,颈脖不堪其扰,溃不成军。谷蓝帝反手就拍拍他的屁股。

“快去刷牙。”

“不刷,除非你帮我刷。”

“都多大了,还让人伺候刷牙?”

谷蓝帝摇摇头,但凡长到四岁都不至于这么不懂事。

“多大了不也是你最爱的弟弟嘛。”

是是是,这私下不是挺能说会道,怎么台上就只剩能唱会跳了呢?谷蓝帝一边腹诽一边纠结地又加了一勺粉,才把胡文煊拎进卫生间。

“张嘴。”

胡文煊就张嘴,感受着谷蓝帝的手从背后绕到他身前,牙刷在嘴巴里左三下,右三下,上刷刷,下刷刷。除了两颗兔子牙以外,他的牙齿都小小的,谷蓝帝得凑近了镜子看才不至于刷疼他的牙龈。

“疼不疼?”

“@?#%&$”

镜子里的胡文煊稍稍地睁了一只眼睛偷看谷蓝帝,用耳朵看都能看出来他已经清醒过来了,但还是懒懒地靠在谷蓝帝身上。谷蓝帝心里觉得好笑,真会撒娇。

“来,沫沫吐掉,漱口,不要把水吞下去。”

橘子味的儿童牙膏是胡文煊买的,原因是闻起来很好吃,谷蓝帝得随时警惕着他吃牙膏的危险想法。胡文煊顺从地照做,腮帮子一鼓一鼓,把水哗啦哗啦吐进洗手池,然后他身体被转过来,镜中的两个人转换成面前谷蓝帝的脸。噢,原来成熟稳重男人流行不刮胡子。

谷蓝帝捏住他的下巴,“张嘴,看刷干净没。”

胡文煊靠着洗手台自然矮了几分,得仰着头张大嘴巴,谷蓝帝似乎要吻他了,从早晨睁眼到现在,他蓄谋已久的就是找到谷蓝帝要一个吻。谷蓝帝计划则大得多,他托住胡文煊的颈脖吻下去,是怀着寻找的目的的。他要在一个吻里寻找自由之国的安拉曼海,寻找泰戈尔的飞鸟与新月,可以的话,他还要寻找沼泽地中美丽的半月斗鱼,用舌尖捉住,豢养在他的玻璃缸里。

但他的小鱼今天要游走。

他捏了一把胡文煊的后脖子,才把人放开,“我刷得真干净,夸夸我。”

“幼不幼稚啊?”胡文煊理不直气也壮,不知道谁说的人家是谷四岁。


胡文煊到底也没把早餐吃完。谷蓝帝在房间帮他整理收得乱七八糟的行李,他站在门口看,看谷蓝帝面不改色地把他的几件衣服挖了出来,又把自己的几件放了进去。他咬了一口吐司就被噎住了,咳得眼圈通红。

乐华助理在门口就提走了行李,谷蓝帝没有把胡文煊送上车,也没有送下楼,连吻别都没有,只是抱了一下。他回到屋里坐了一会儿,黑米和黑藜麦已经在杯子里凉透了,他把胡文煊咬过的那一份吐司吃完,坐在沙发上发了会儿呆,始终没有动力去把凉掉的糊糊倒掉。他是在这时候收到胡文煊给他发的微信的。

“夸夸你,苏勋伦他们说我行李箱收拾得整齐。”还带了一个墨镜小人的表情。

谷蓝帝才想起来他把厚衣服也放进去了,忘了给他把外套拿出来,忍不住叮嘱,“你下飞机多穿一点,别为了好看就穿少。”

“知道啦知道啦,我就是开箱把衣服拿出来了呀。”

“一会儿粉丝又说你蠢了。”

“这又不怪我[难过][难过]”

谷蓝帝觉得心又凹进去一块,“怪我怪我。”

他反复琢磨了一下胡文煊发的老年人表情,扁着嘴巴的小人,怪可爱的。他抱着胡文煊网购的小狐狸抱枕躺在沙发上不愿动弹了,觉得自己活像一个空巢老人。

手机又抖了抖,新信息上显示出了新的时间。

“谷黑米,我有点想你了[凋谢][凋谢]”

他最懂胡文煊的小心思了,一定要等几分钟回复,不想让思念显得太急切。谷蓝帝不一样,他马上就回复了。

“别跟着丁飞俊乱叫。”

“认真练习,很快就回来了。狮子生日会,音乐盛典,榴莲音乐节,很快就能见面了。”

“我也想你。”

最后一条是语音。

那天送机的粉丝都说煊煊睡得不好,眼圈红红的样子。胡文煊刷自己超话的时候庆幸了一下,还好戴了口罩,否则脸也红红,不好解释。

 

胡文煊去不了生日会了,谷蓝帝是在滴五群里得知的,丁飞也去不了,两个人在群里演了一出给泽哥滑跪。再过一会儿,音乐盛典也去不了了,也是在滴五群里得知的,四个人都在群里回复了。

见面的日子生生地又往后推了半个月,按道理胡文煊应该找自己哭唧唧,怎么不给自己发信息啊?

胡文煊发vlog了。

胡文煊在群里给狮子发生日祝福了。

胡文煊在在微博关心粉丝了。

胡文煊久违地发了个朋友圈,谷蓝帝赞评了,胡文煊还一如既往傻啦吧唧地回复了。

胡文煊就是没有给他发过信息。备注为“胡黑藜麦”的微信好友最近一次联系已经是四天前。

直到师铭泽生日会,不开心归不开心,谷蓝帝也没有把郁结表现出来。上台下台,该唱唱,该跳跳,无非是少了一个在台上粘着他互动的人嘛。粉丝太小题大做,说他落寞,搞得他有些恍惚。后台人声鼎沸,吵吵闹闹,他用小号刷微博。

异地情侣几天不联系算正常?他一边刷微博问答一边想,怎么粘人宝宝不想空巢老人了。

徐炳超说他不愧是劳模网民,肯定是又在冲浪学网语了。谷蓝帝笑而不语,指了指在分汉堡的黑金人,孤立无援但能吃的磨人徐炳超速速赶去,又留在谷蓝帝在角落独自清静。如果不是有人需要他照顾,他就懒得走进人群。

师铭泽走过来,谷蓝帝面不改色地快速锁了屏,他微博小号头像是只大耳狐,有些心虚。师铭泽一边走一
边聊电话:“咱兄弟我能不知道你嘛,我上台了,你跟谷老头聊一会儿。”

说完就把手机塞给了谷蓝帝,“煊的电话,你替我聊一会儿,我得上台了。”

没有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通上话的,电话那头的胡文煊显然也来不及防备,轻轻地喂了一声。

还是谷蓝帝先开的口。

“你今天怎么没来啊?”

算是一个过了期的问题,问出来不尴不尬的,胡文煊也在群里解释过,只是谷蓝帝觉得他欠了一次给男朋友的解释。

“我不是,说过了嘛。”

那边几个人在打闹,徐炳超大声喊他:“谷蓝帝!你快来支援我!沙漠五子不能输给他们黑金的!”

谷蓝帝看着徐炳超,指了指手机,做了“胡文煊”的嘴型。或许是磨人心知肚明的默契,徐炳超一下就看得懂了,并且发出了天要亡我的哀嚎。胡文煊在电话那头乖乖地等着,没有说话,谷蓝帝却还记得方才的话题。

“那你怎么不找我?”

他努力放缓自己的语气,显得不那么像质问,或者说显得怨气不那么重。但胡文煊就没这种小心机了,他听到后台吵吵闹闹的,施展和徐炳超不知道在吵什么,黄嘉新看热闹不嫌事大在一边起哄,谷蓝帝身边那么多人,会不会忘了想他。

“那你怎么不问问我?”

“那我错了。”

胡文煊惊讶于他回答得那么快,“什么?”

“我错了,我很想你,但是没有找你。”

“你为什么不找我?我难过了好多天。”

胡文煊的语气也软了下来,虽然内容像在无理取闹。但比起懂事乖巧,无理取闹更像和解的前兆。细小的声音通过话音电流弯弯绕绕地哽咽在谷蓝帝耳边,真是一个小可怜。

“说好的很快就能见面,可是我不能去狮子的生日会,又不能去深圳了,我怕你不开心,都不敢找你。”

“怎么想到你也不找我,我都不知道你是生气了还是不在乎我。”

这个心路历程真是简单又别扭。谷蓝帝走到更角落一点的地方,小小的听筒里小小的鼻息他也不愿意放过。

“我生气是因为你难过但是不告诉我。”

“但我知道你难过也不找你,所以是我错了。”

“来,把电话挂掉。”

“啊?为什么?”

“乖。”

挂掉了电话,谷蓝帝转而给胡文煊发微信。异地恋,每一句聊天记录都值得珍藏,那些爱与被爱的证据他都想尽可能保存下来。

“煊煊,相见的机会很少,多花点时间相爱吧。”

 

谷老师重操旧业,连夜制作起了倒计时牌,每一张上都画上点跟胡文煊有关的东西。第一天要撕掉的那一张上面画的是两杯冒着热气的五黑粉,杯子是谷蓝帝桌子上放的那一套情侣杯子。他总是想起胡文煊搂着他的脖子挂在他身后干扰他泡五黑粉的场景。最后被倒掉,五黑粉又做错了什么?

云撕倒计时牌是让胡文煊早起的第二种有效方法,起床气不会有,不会哭,堪称零副作用。

“胡黑藜麦,早安。”

期待着度过的十几天或许也没有那么遥远吧。

胡黑藜麦趴在枕头上给他隔空飞了一个吻,养生谷黑米老师的早晨是健康的早晨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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